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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:相形见绌

第五回:相形见绌

彩云居乃是彩家在京城的酒楼,属京城顶级酒楼,顶楼露天平台设施一流,周边夜景也是一流。彩云居向来是皇亲贵族聚餐首选的地方,一般有钱人付的起银子却付不起面子。

蔡牧回到客栈,躺在床上心想:说是回客栈准备,可有什么好准备,朝廷的俸禄刚够日常花销,买几身路边摊的衣服已经不容易了,哪有闲钱添置够档次的衣物。蔡牧想到柳媛、庞令,两次见面都是盛装华服,尤其柳媛每次的首饰韵味都不同,心中大为感叹。蔡牧又想:这欢迎酒会虽说皇帝会来,但穿的干干净净也不会失礼了。想罢起身整了整衣服,扫了扫下摆,洗了把脸,下楼去了。

彩云居顶楼,各路人员渐渐到齐。蔡牧登上天台后看了一圈没见柳媛,身随步走来到一个角落朝外坐下。皇帝亲自宴请,国内各方面负责人今晚都会前来,人人都极其看重这次宴会,期待在这次宴会上找到更多的机会。

蔡牧遐想之时发觉有人不停打量自己,回头一看是李玉穹,情绪微降,待李玉穹走近方起身恭敬道:“舅舅,您来啦。”李玉穹散去旁人,点头道:“小牧啊,这些年舅舅一直没空亲自去看你和琳儿,心理一直放不大下,可是家里事情实在太多了,抽不出空啊。”蔡牧忙道:“这些年我跟小琳吃穿不愁,还多亏您间或派人送钱来。”李玉穹摇头道:“小牧啊,养孩子可不光是钱的问题啊。家里本来就没多少闲钱,当时家里处理后事着实花了不少钱,靠我那点俸禄能接济多少,心里愧疚啊,后来听说你在淮河立了战功,心里就安慰了很多。”说话间拥了蔡牧一把。蔡牧无奈道:“娘也是为我好,没那些年经历我也成不了现在这样。”李玉穹听着迷茫,眼角瞥见楼梯口上来一对男女手上刚拉蔡牧一同坐下旋又拉起来,道:“小牧,来,给你介绍几个人。”蔡牧循着李玉穹视线看去,看见了柳媛。柳媛一身黑色礼服与一锦服男子并肩步入天台。李玉穹将脑中尚未明白的蔡牧领到柳媛与那男子面前,道:“路公子来得早啊。”那路姓公子一看是李玉穹忙行礼道:“大叔来得也早啊,不知这位是?”李玉穹道:“我家外甥,蔡牧,十年前你们在大循环遇到过。”蔡牧一听,记起那男子来,异家的人,排行老二,路小羽。柳媛闻言小声朝蔡牧哂道:“你咋没过说你参加过预选赛咧?”蔡牧回道:“排了个倒数第二,没必要提起吧。”路小羽似是记起了一些事情,道:“哦,我记起来了,我跟蔡兄的比试还是倒数第七场。诶对了,听说彩云今天也会来。”后半句却又是对李玉穹说的。李玉穹一听讶道:“彩云都来了啊,那四大家都会来人了。”路小羽诧异道:“柳小姐认识蔡兄么?”柳媛点头道:“昨天认识的。”蔡牧接过话来:“我们过去聊吧。”说罢众人往里走去。

过不多时,各部大臣都已到齐。蔡牧正想着彩云是什么样的人,只见众人站起注视着入口急忙站起。李玉穹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皇上来了。”话音刚落,只见一相貌威严之人步入场内,身后紧随二人,一男一女。李玉穹又道:“那女子便是彩云,那男的是彩云的弟弟,彩瑜。”接着俯耳道:“彩瑜是王直属。你参赛那年彩云另有任务才未参加,让她妹妹彩虹替了她位置,彩虹你应该还记得吧。”蔡牧回道:“彩虹我哪能忘记,不是说彩云行踪诡秘么。”李玉穹道:“这些事情等酒会结束后我在跟你说。”皇帝环视一圈后朗声道:“诸位,我宣布今晚酒会现在开始,各位不必拘谨啊,呵呵。”

路小羽与皇帝对视一眼,待众人坐下后向皇帝走去。流光二家亦有人与路小羽、各部大臣一同去和皇帝打招呼。底下地方人员已经聊开,无不在说四大家的权势如何。蔡牧见舅舅与皇帝交谈时朝自己指点了几下,心中思索其中缘由,转头见柳媛正和旁边一女子在说话,便靠过身去问:“你们在说啥?”柳媛微笑道:“在说彩云。”蔡牧讶道:“我还猜你们在说彩瑜咧,你看多帅一娃。”旁边那女子道:“帅哥要看,但彩云更要看,你知不知道见彩云才是不容易。”柳媛也帮衬道:“四大家这一代的人中,传说彩云最诡秘,这次能见着,你还不好好看看。”蔡牧仔细观察彩云一番后点头道:“确实,确实很出众,这么漂亮,这身装饰怕也得养活数十人了。”柳媛一听,鄙视之意显于俏脸。这一变化被蔡牧看个正着,蔡牧道:“不过比你还是差点。”说完转过头去喝酒。柳媛没想到蔡牧会这样说,双颊微红,嗔道:“瞎说啥呢。”又对旁边女子道:“他叫蔡牧,淮城团的。”蔡牧心道:你要真当是瞎说,你脸红什么呀,还不认为自己不比彩云差。路小羽端着两杯酒走过来,递过一杯给柳媛,道:“柳小姐,我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。”

蔡牧目送柳路二人步入人群,心中略感失落,缓缓地端起一杯酒品了一小口。流光彩三家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见路小羽带着柳媛走过来都收了声。彩瑜开口道:“小羽,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,也不跟兄弟几个透点风。”路小羽正经道:“别乱说,我来的路上认识的。”彩瑜又道:“才认识你就定了,会不会太随意了,凤姨同意没?”柳媛十分尴尬,心道:没想到彩瑜长的有模有样,说的话却这么不正经。路小羽摊手道:“彩瑜你别再扯了,人家大家闺秀的,你好好说话。”彩瑜还想再逗他,却被彩云拦住。彩云拍了拍彩瑜头,道:“小羽,你还没介绍这位小姐呢。”路小羽感激地看了彩云一眼道:“这是柳媛,江漓人。”然后指着众人依次道:“光落,彩云,彩瑜,流均。”

蔡牧正无聊,见李玉穹走过来,坐正身子。李玉穹朝蔡牧招手道:“来,给你介绍几个人。” 蔡牧叹道:“算了,认不认识都一样。”李玉穹微一错愕,在旁坐下,良久道:“今后有什么打算啊?我说你以后就在京城住下。”蔡牧道:“过段时间,等蔡琳嫁了再说吧。”李玉穹叹道:“其实呢,家里现在要你帮忙。”蔡牧关心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李玉穹道:“一大家子人这种年代在朝廷混饭吃,需要很多人做很多事。”蔡牧道:“别说家里人不够。”李玉穹笑道:“是有一些人,但却没有能做一些非常事的人。”蔡牧一听,神情低落道:“杀人?”李玉穹笑道:“又不是杀几个人就什么都能解决,这事只是带个人回来,当然这都不很要紧。舅舅我希望你在快点来京城住下。”心中却想:这小子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吧。蔡牧道:“我再想想吧。”李玉穹猜到蔡牧此举,转头却见彩云独自走了过来,起身笑道:“彩云啊,大叔有日子没见你了,又漂亮了,这身衣服也漂亮的很啊。”说罢示意彩云坐下聊。彩云应道:“大叔你也比上次见时年轻了不少,诶,不知这位是谁?”李玉穹道:“我外甥,蔡牧。”彩云似是想起什么,点头道:“哦,蔡公子是不是跟彩虹在前届大会遇到过。”蔡牧点头道:“想不到彩云小姐对这都有印象。”彩云道:“这在当年也是件大事,如何能不记得。”李玉穹道:“彩云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啊?”彩云道:“本不打算来的,彩虹非让我代她来。”李玉穹哦了一声,又道:“彩云可知此次大会团竞表演赛如何安排?”彩云道:“皇上刚交代过来,还未有人选。”李玉穹一听,开心道:“依彩云之见,可否安排蔡牧?”彩云爽快道:“既然大叔吩咐了,我只有照办啦。”蔡牧一听心中直感无语,眼神飘向柳媛那边,却见柳媛亦正望向自己,急忙看向它处。柳媛随路小羽见过四大家的人后,和众人有说有笑,见彩云去向蔡牧那边,便一直注意着,看见蔡牧看向自己本想移开视线却见蔡牧已先一步移开,心中正思索此事,却被路小羽拉入话题之中。彩云走后,李玉穹看了几眼蔡牧,起身道:“小牧啊,明天和后天预赛,你抽个时间来家里看看,你还没见过堂弟、堂妹吧。”蔡牧点头道:“好,您先去忙吧,明天我就过去。”

柳媛与四大家众人聊了一会,见蔡牧独自一人便借故回到座位。蔡牧正在想彩虹当年说那些话会不会有什么原因,见柳媛独自走了过来便举杯示意。柳媛回礼后微笑道:“刚才看你们跟彩云挺熟的啊。”蔡牧笑着摇头:“是我舅舅跟她熟,我哪可能跟她熟啊。”柳媛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。两人磨叽了半天,看着其他人来来往往。酒会快结束时路小羽回到座位,想送柳媛回住处。柳媛婉拒路小羽后与蔡牧一同步行回客栈。

此时夜已深,夜风呼呼吹来让蔡牧感到阵阵凉意,蔡牧不禁挫了挫手臂。柳媛哂道:“冷你还穿这么点。”蔡牧听后往柳媛瞧去,见其礼服上套了一件不知什么毛的背心,颈中也围了一条不知什么毛的围巾,又摸了模手臂深吸一口气,嘴上说话也不过大脑:“只怪自己皮不够厚,不能御寒。”柳媛一听只得干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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